提   要：发展中国家旨在推动乡村向城市转型发展过程总是陷于经济效率与社会公平的对立。探讨1949年后中国在城乡转型过程中的空间战略范式转变。1949—1978期间，计划经济体制下中央政府为了缩小区域间差距而采取区域疏散战略，但随之也建立了基于城乡两元户口的城乡隔离制度。经济的低效并没有带来“繁荣”的平等。1978年以来，市场化改革引发了区域集聚发展，带来了效率导向的城市化。历史的窗口期也给了农村就地城市化（即市场驱动的分散发展）以繁荣发展的契机，尽管是发生在经济发展发达地区。改革开放后的快速城市化在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也伴随着社会成本的提高，由此提出进一步空间范式变革的需求。指出政府主导的空间分散可能无益于实现真正的社会公平，只有在较高的城市化阶段，通过市场机制与政府政策才能实现区域之间的共同公平繁荣。“区域空间分散-地方空间集聚”的空间范式在兼顾经济增长与社会公平的前提下，可推动实现具有包容性的城乡一体化发展。

关键词：空间集聚；空间分散；迁移的社会成本；区域空间分散-地方空间集聚；城乡一体化发展